2014年2月25日 星期二

克里托(02114155)

如果克里托是神,蘇格拉底會不會接受他的建議開始逃亡?
我們來假設一下那個情況:
  1. 克里托:嗨, 蘇格拉底,其實我是神。我說你是善你即是善、我說你是惡你即是惡,我是這世界最高的道德標準,我高於法律高於國家。因為若沒有我創造這個世界,那就沒有國 家沒有法律更沒有你。你是我最完美的藝術品,我派你下來替蒼天解惑並找出世界的真理,你沒錯,是國家錯了;你無罪,是律法有瑕疵。我現在告訴你,逃亡是你 最應該做的事,不,這並不是逃亡,這只是「走出監牢」這個動作。你是清白的、你是正確的,回家吧。
  2. 我認為蘇格拉底是個很重視形式的人,重視的程度來看可以說是固執。從他「明知道某方面來說『國家錯誤地對待我,在審判中對我的判決是錯誤的』仍一昧的要『守法』」這個地方,就可以看出他對於最高道德觀的期待與必須執行它的強迫症(這裡的道德觀是指:在主流價值觀下守法是一件正確的事)。
  3. 所以我想回歸最原始的時候,若這時候世界還沒有道德觀或價值觀的存在呢?善與惡皆是未定論,蘇格拉底會不會在一昧地執著於守法呢?(在最原始的時候,應該也 沒有守法是好或是壞的概念吧)雖他口口說著,不能流於盲從、別相信眾人的意見,但我覺得他還是非常care「眾人的價值觀」啊。蘇格拉底總是會用各式各樣 的方式來繞他的問題邏輯推理,但就此篇來說,我覺得各種假設皆還是以他為主體來暗中進行。例如:到底為什麼蘇格拉底要守法?他說這是他的「原則」,但這也是以他在這個世界浸淫多年之後才知道「喔原來守法是對的」所以才會開始發展一套他對於守法的理論。簡而言之,他已經有了「守法是對的」這樣的固有思想,而這個固有思想也是由大眾的意見所日積月累的價值觀所渲染才有的想法。所以回過頭來說,其實他還是很流於盲從啊,只是流得比較高尚而已(世俗的例子:大家都愛逛書店,我也愛,但我覺得金石堂太低檔次了,我都逛誠品的——這樣的感覺)。
回到我的問題,為什麼要假設克里托是神?
  1. 那個什麼觀都沒有的世界很難再重現,而我也認為如果單單把蘇格拉底丟到那個世界,那個世界也不會擁有政府、法律更別提守不守法了。因此我換個形式來間接創造那個條件:神出現了。打破所有善與惡的觀念(逃獄是不好的、守法是好的……)、打破蘇格拉底想維持的那個良好「形式」……這樣一來,神的出現或許就可以徹底讓蘇格拉底腦袋重建。
  2. 《克里托》中,蘇格拉底有說過「好吧,克里托,我希望這是最好的結局。如果諸神希望如此,那就讓它這樣吧……。」、「那麼就讓我們放棄逃跑吧,克里托,讓我們順其自然,因為神已經指明了道路。」這兩句讓我覺得,蘇格拉底好像信神,如果這時克里托突然說「蘇格拉底,我是神,我並不希望船明天就到!」、「那個,蘇格拉底,我是神,其實我指明的道路是:你應該離開這個監獄然後繼續過你之前的生活。」那麼蘇格拉底的想法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3. 蘇格拉底一直在假設一個最高道德標準,他強調要遵從「真正具有理性的人的意見」、「具有專門知識的人的建議」,一個全知全能的神是否能夠成為他新的最高道德標準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